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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來了也跟我一樣悲傷,沒記錯的話那姑娘旁邊的不正是你親友?

卻不想……

唐門瞧見她瞬間隱身,半秒不浪費的讀了個追命補奪魄加逐星瞬間給人秒了。

蘇拾一:“……”

事後該唐門表示當時他眼裏就只有懸賞了,估摸著心中還有怕蘇拾一搶了的原因在那裏,但問題是……親友在勾搭新妹子情緣,並給其懸賞了兩千金掛著玩,卻被你一箭秒了,現在妹子不開心了,不愉快了。

親友表示,還能不能好好的一起玩了。

為此……

唐門被那個親友噴了整整一個星期,總歸,瞎啊你,沒看見我就在旁邊站著呢,地上還有一真橙之心呢。

一看就是他放來求情緣的好吧!

毀人姻緣不得好死啊!

蘇拾一:“……”

至此,她更加堅定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心思,寧願仇人滿街跑,也不能處處都是好朋友,要不然這日子還能過麽。

所以,能走還是趁早走。

反正袁飛被下了面子滿心暴躁找岔的事任誰都瞧得出來,她這時候提出要離開十分正常,畢竟沒人願意留下找虐。

倒是高亞男也要跟上,卻被蘇拾一阻止了。

之前幫助她本就是為了有個人給她說說這個江湖,典型的便是我給你一恩你報我一事,事後便恩怨即消兩不相幹。只是因為對方十分真誠,性格爽快相當不錯,所以才有了結交之心,相伴行了一路。

而現如今,對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逼胡鐵花承認現實,她又怎麽會破壞。

要不是這裏江湖之人太多,她自己少說也要留個一兩天看看熱鬧,但實在是……這群人估計把整個江湖的勢力都包含了,要是真混上兩天稍微熟上一些,那麽試問她以後還能找得到可以殺的人麽?

苦逼唐門的後塵她蘇拾一可不想步。

至於葉家的事情,因為可能與中原一點紅有些關系,所以她壓根不想牽扯進去,萬一再毀一次人家的計劃呢?

她的本職可是殺手,這種‘好人好事’還是少幹為好。

作者有話要說:

☆、輕功不錯

此時船已行至湖中心,四周皆是裝扮不一的花燈,星星點點的,配上空中那輪明月的倒影,顯得十分壯觀。再往遠處瞧,吵雜擁擠的人群,以及聽得不太真切的笑聲,還有小販的叫賣聲十分熱鬧。

蘇拾一腳下一點,便已經飛身而起,運足了輕功在水面上幾個踏足,便穩穩的落到了岸上。

船上的人看著這一幕心思各不相同。

有幾人想稱讚一聲這輕功的絕妙,卻又顧及著袁飛在場歇了心思,再加上在場的本就多是武林前輩,即便自身不善,見識也是極廣,蘇拾一又為了防止大輕功甩得太開會有竹葉飄出,所以有所隱藏,著實也算不上是多驚艷。

因此,眾人說說笑笑的又岔開了話題。

陸小鳳走到花滿樓身邊,拍了拍至交好友的肩膀,“餵,花滿樓,你從剛剛開始便一言不發,可是發現了什麽。”

花七公子笑著搖了搖頭。

發現倒是有,只不過與那黑衣人倒是沒什麽關系,而且事關一個姑娘家身上的香味,即便是陸小鳳來問,他也是不好說的。

只能稱讚,“那蘇姑娘的輕功不錯。”

他不能視物,卻能聽得出來那沾水卻不著力,明顯那幾下也不是必須著‘地’借力。而且,飛身而起的瞬間不覺,飛至一半他卻突然聞得一陣竹葉般的清香,很淡很淺,隨後很快消失不見。

或許,這才是蘇姑娘特意飛得更為笨拙的原因?

花七公子隱約猜到了真相卻不能完全肯定,兼之他一向對旁人想要隱瞞的事情並無追根究底的好奇之心,所以輕輕又將此事放下,轉而去和陸小鳳一同談起那黑衣人的事情,並在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他總覺得,葉家要出亂子。

陸小鳳顯然也這麽覺得,並已經想了些對策,“沒事,我們這邊武功高強的人這麽多,只要請得動幾個去幫忙,再將最有可能是目標的關泰和袁飛邀到花家來,在眾武林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料來那黑衣人不管有什麽計劃都成功不了。”

他們這邊擔憂不已,那邊蘇拾一卻是將小販手裏的糖葫蘆全買了下來,蹲在那裏分發給來往的小孩。這讓她能懷念起在劍三裏的日子,總有人會用蛋叉叉的糖葫蘆餵蘿莉,活動期間尤其更甚。

直讓人覺得……

那些小蘿莉有可能會吃出蛀牙。

游戲裏的人物當然是不會生蛀牙的,但見過有人喪心病狂的不斷餵一個蘿莉一百根之後,蘇拾一只覺得牙有點疼。

是的,她自己也吃。

當然她吃飯跟睡覺一樣,都是往副本裏一躲,然後做出一副掛機睡覺的模樣。至於為什麽要進副本裏,蘇姑娘表示一來風景好看二來仇家太多她不想死,掛主城都會有喪心病狂的家夥開仇殺來砍她的。

當然,這說法是對外的。

事實情況是……

當別人看見哪家游戲人物吃飯會不驚悚,有誰見過哪家的成女啃糖葫蘆的,還是一顆一顆咬著吃的那種。

所以還是去副本裏面的好。

那裏除了NPC,其他玩家只要不組他進隊,是完全沒人能發現她的一應特殊的。

蘇姑娘一口咬掉最後一顆山渣,又把魔爪伸向另一根新的,期間還不忘給路過的小正太也分了一根。對方父母連連道謝還要給錢,蘇拾一搖頭推拒,最後還是第二個小蘿莉也得了一根,這兩對父母才道了謝隨著人流離開。

蘇拾一覺得這些人真是太客氣了。

想當初在劍三裏,最初她一心想著生存根本不會關註這種事情,因此有次閑下來便問旁邊一個正在餵小師妹的毒姐這東西哪裏賣,不曾想對方直接交易了她一百根,那一次直吃得她牙酸了整整三天才好。

相比起來,她現在在這裏一人分一根還真不算怎麽大方。

消滅了倒數第三根,又將另外兩根分出去之後,蘇拾一便回了客棧。當然由於是逆著人流,這次她便更不可能在陸地上行走,因此自然還是飛身上屋頂,順著上面的道路一路飛回去的,還見到了不少‘同伴’。

看來江湖中人倒是十分喜歡這個方式,甚至還有不少不會武的半大孩子也跟著湊熱鬧。

客棧的門大開著。

掌櫃的站在櫃臺後撥著算盤,見有人回來便掃一眼,然後在旁邊的冊子上記著什麽。店小二們一個個懶懶的趴在臺子後面,聽到有腳步聲這才猛得精神起來,表示店裏有熱水可供沐浴客官需要否?

“自然是要的。”

出門一圈,回來不洗一洗啟能舒服?

店小二麻利的去擡水了,蘇拾一擡步上樓,卻見那位店掌櫃已經放下了那冊子繼續撥算盤。待她行至樓梯拐角處,恰巧又有一人回來,於是蘇姑娘又瞧了一次店掌櫃擡眼一掃,然後在小冊子之上不知道寫畫著什麽。

上了樓,小二的熱水也隨即跟了上來。

由於心中好奇,蘇姑娘便將此事問了出來,店小二聞立立即解釋道。

“姑娘在我們這兒也住了兩三天了,應當清楚前幾日這個點店裏都已經打烊熄燈了,只因今天有花燈可看,故此才晚了些。掌櫃的那裏有一份入住者的清單名冊,等到出門游玩的客人都回來了,我們也就能關門了。”

蘇拾一了然的點了點頭。

心裏卻想著,要是有哪位武林大俠懶得走路,直接順著窗戶飛回了屋,那你們是不是要等一晚上?

卻不想她還沒說,店小二已經解釋道:

“姑娘心中所想的情況倒是也有,只不過屬於特例了,畢竟沒有誰會放著正門不走,更樂意翻窗的。”

說完,他見蘇拾一沒有別的吩咐,便直接關門退了出去。

蘇姑娘:“……”

她覺得這店小二著實機靈得很,當然也可能是問這話的人多了,所以不需要說他便能瞧出來客人有這份疑惑。

一夜便這麽過去了。

隔日清晨梳洗完畢吃過早餐,蘇拾一便開始考慮她的殺手生涯。這件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並不是那麽簡單。並非是因為她的實力問題,而是這裏早已並非劍三,更不是大唐,沒有‘系統’,也沒有隱元會。

她不能再輕輕松松的奔著懸賞去,而只能先接任務……

論起來劍三裏多麽輕松,懸賞榜上的人那麽多,看誰在線誰好欺負先弄死誰,失了手也不要緊。但在這裏,不論你成功多少次,只要有一次失手便會降低一定的信用度,讓別人在選擇殺手裏考慮你行不行。

不過現在,這些困難都可以越過不提。

問題是,誰會來請她出山?

蘇姑娘的實力毋庸質疑,這世上除了個別幾個特別難纏的,幾乎沒有她殺不了的,只不過……誰知道,誰相信?

這就是沒有名聲的壞處。

要知道她蘇拾一的名號即便是在劍三裏也是響當當的,不知多少人想邀她一起JJC上九段,哪怕當年有段時間PVP花間弱得可以,幾乎有‘神T’的稱號,整整一個區也找不到兩只手那麽多。

當然,恨她的人也著實不少。

畢竟每天打打殺殺不提,她幹的又是強殺別人拿懸賞的活,要說沒有半個仇人那才是不可思異。

總之……

要是那群人在,想必會有很多人來請她殺人。

但現在,這個江湖之中確實沒有她的名號,就連高亞男都有個清風女劍客的稱號,她卻什麽都沒有。因此不能怪沒有人請她,實在是沒人知道這裏有只暴力花間想殺人,求給錢,給錢就殺保證效率。

必須得想點什麽辦法才行。

出門幹個血腥大案彰顯下存在感?或者是去把什麽知名武林高手打扒了?

蘇姑娘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以往在劍三時,那些各大幫派招人時的廣告,發現自己似乎也可以效仿一翻。

因此大筆一揮,寫下: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只要你有錢,老子就管殺,知名殺手接單,如有需求……

聯系方式怎麽寫?

YY?QQ?手機?微信?別鬧好吧,這破時代啥都沒有,比劍網三還坑。

想當年蘇姑娘就只能聽玩家討論這幾款貌似算是主流的通迅工具卻無緣一見,卻不想現在脫離了系統卻還是見不著,正郁悶著店小二過來送點心,一眼掃到桌上的宣紙楞了一瞬,然後狀似不經意的問:

“姑娘崇拜殺手?”

“……”蘇拾一,“我自己就是。”

說完直接一巴掌拍散了桌子以示這是實情,卻見那店小二唰的一下就跪下了,然後三掏五掏的掏出一把碎銀。

“女俠,女俠求您幫我殺一人,小的必定……”

蘇拾一:“……”

看著那些碎銀蘇姑娘嘴角是一抽一抽的,想她蘇拾一以往殺一個人最少也是一千兩黃金起步,除去交給隱元會的五十金至少還有九百五十兩黃金,卻如今……淪落到殺一人只能拿幾兩碎銀的地步了麽?

差距太大她有點醉!

作者有話要說:

☆、再見之日

店小二跪在那裏直磕頭的模樣著實驚呆了蘇拾一,因為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雇主’。早年在劍三裏,發表懸賞的一個個都是有錢的大爺,大手一揮懸賞已下,至於人是怎麽死的誰殺的一概不管,只論結果。

總歸一句話,自己爽了就行。

曾經她見過一個出自土豪山莊(藏劍)的二少每天上線頭一件事情就是給一個蒼爹掛懸賞,隔幾個小時BUFF一過他又掛一個……

蒼爹表示創收。

對此有人覺得二少很傻很萌很天真,每天給蒼爹送錢,讓其一上線就能招呼親友過來分懸賞。但對此二少毫不在意,只一句‘哥有錢’就買他那個怨念BUFF,其餘的……自己心裏舒坦就行,管那麽多幹嘛!

總歸……

劍三裏親友鬧著玩的,深仇大恨型的,還有如二少一般每日來幾發的都有。個個輕描淡寫,手指輕點就搞定了,哪裏有像店小二一般把自己搞成這樣的,活像是在求人似的……親你在買.兇.殺.人啊。

顧客是上帝,難道不應該端一端架子麽?

店小二是實在端不起架子來,他又是磕頭又是送銀子的,只求:“俠女一定要幫我殺了那畜牲,他簡直不是人。”

蘇拾一:“……”

從店小二的敘述中可以得知,此人姓白,平肅便作惡多端,又生得一生細皮白肉,所以被江湖人稱白玉魔丐,但他自己非但不以此為恥反而為容,自鳴得意的將丐字去掉,稱自己為白玉魔。

說到這裏,店小二眼眶裏竟不自覺的含了淚。

“小的本是蘇州虎丘之人,八年前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不甘平凡的想著要出去闖一翻大事業,卻不料……”

心懷大志的少年郎還沒來得及邁出他的第一步,村子裏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來人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像是丐幫弟子,卻是帶了一堆的毒蛇,平凡山村的人家哪裏見過這陣仗,因此個個閉門不出以求安穩,卻不料因此惹怒了對方。

“那人簡直不是人,他,他……”

店小二說到此處又自故哀嘆,“都怪我們太膽小,若是門戶大開給他些幹糧,說不定就不會……”

“不會什麽?”

蘇拾一冷笑,“聽你之言便知此人決非善類,你們的態度如何於他並不重要,說不定熱情招待人家還當你們打發叫花子呢。”

但凡是個正常人,哪裏會因為旁人不出來迎你就幹出那等喪盡天良的事情。

頂多罵上兩句,抱怨一下此地之人實在不好客。

再何況你自己領了一群的毒蛇進村,正常人哪個敢笑吟吟的迎上前去,被咬上一口那可是要命的。

店小二連連稱是。

蘇姑娘發現,此人雖然情緒有些過於激動,但說話邏輯卻是十分清楚,寥寥數言便將當時情況已然講明。

無非便是白玉魔見了美貌少女心中起了歹念,便隨口找了個借口便出手了。一村十七位尚未出閣的黃花處子,被他抓到一處用毒蛇守住四周,一個一個的享用過後又殘忍掐死,事後還被丟出去餵了毒蛇。

提起此事,店小二臉上還尚存絕望。

“家妹當時也在裏面,只恨我這個當哥哥的無能。”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於我們這些山裏人,平肅裏也不是沒有遇見過毒蛇猛獸,便是一個小姑娘也不至於被嚇得不敢動,實在是那些蛇太過邪門了些。”

但凡是有反抗意圖的,都被咬死並啃得不成人樣。

慘案造就。

“此事過後,丐幫任老幫主大怒,據說已經下定決心要將他以家法處死,卻不料此人早已事先躲了起來,因此也只是落得個被逐出幫派的下場。”店小二恨恨道,“家妹等人死得淒慘,這人至今卻仍在享樂,實在不公。”

蘇拾一問,“你可知這白玉魔現下在何處。”

“知道,當然知道。”

店小二連忙答,“此人目前正往京城而去,據說新‘得’了筆銀子,要去銀鉤賭坊賭個痛快!”

蘇姑娘挑眉,“這般清楚?”

按理說,像白玉魔這樣的人必定仇家滿天飛,行蹤自然隱秘,一個店小二怎會知道得如此清楚。

卻不料……

“姑娘怕是不知,小白在這七八年來也算周轉數地,在不知多少個客棧裏當過小二,來往見識的江湖豪傑自是不少,零零碎碎的便也能打探到許多事情,尤其……前些日子我剛剛雇傭了一個人來幫我查這仇人現在的具體情況。”

蘇姑娘瞧了眼桌上的碎銀。

心道:‘怪不得身上就這麽幾塊銀子,卻原來估摸著都用來去請那人了。’

身價爆跌,換做旁人必定是不願意接這一單的,畢竟那些銀子恐怕連前往京城的路費都不夠,但蘇拾一不同。她幹這一行純屬愛好,要論錢財,恐怕她背包裏的銀子足夠她好吃懶做的活十輩子了。

何況店家小二態度良好,是第一個這麽誠心請她出山的人。

所以她決定接下這一單。

只不過……“你就憑這麽一張紙,就信我當真能殺得了那白玉魔,畢竟我可是連把像樣的劍都沒帶。”

這點她十分奇怪。

就連高亞男,在最初也是老把她當成需要被保護的存在,不認為她有多高的武功,這店小二如何會這般信任她。

實在不是蘇姑娘不自信。

這點屬於個人氣質無法改變,劍三裏最為妖嬈的明教裏的姑娘,七秀的則比較艷麗,其他門派也各有特色暫且不提,萬花則是勝在氣質,所以,怎麽看其實她都更像個大家閨秀,尤其在手中沒有兇器的時候。

店小二聽她如此問也楞了一瞬,緊接著才道:

“小的雖不算是見多識廣,也對江湖中事有些了解,要說當真看得出女俠武功高強倒也未必,只不過憑心而論不覺得女俠是那等愛玩鬧說笑之人,更兼之……江湖中不是總有一句話,千萬不要小看女人,老人以及小孩。”

“是以,小的相信女俠定能取得那淫.賊的狗頭。”

這是自然。

蘇拾一半點不懷疑,只不過這店小二一張嘴也著實能說,看似解釋卻將無形中將她捧得極高。一來話聽得讓人舒服開心,二來也特意點明她不是‘玩鬧說笑’之人,讓人潛意識裏便會被激上一激,本不準備去也會答應要去。

於是,蘇姑娘有了殺手生涯的第一次任務。

雖然……

滿打滿算的,報酬只有三十五兩二十八銅四錢。

店小二千恩萬謝,“銀子雖然有些少,但我還年少,還能賺錢,日後定然要給女俠補齊了。”他沒有問蘇拾一的身價是多少,因為不論多少他都要賺夠了,哪怕賺到白發蒼蒼,只要還能動便一定要去補。

蘇姑娘卻是搖了搖頭。

“不必了,有那些銀子,你想要幹些什麽都好。”

願意是瞧著你也算是個聰明的,了結心事報了大仇之後不說混得多好,也必定衣食無憂還有些富貴閑錢,實在不必再賺錢給她這個大土豪了,卻不料聽在店小二耳裏也不知變成了什麽,卻讓對方直接又是跪下。

“女俠仁義,小的必定不負,定然將那些銀子用在該用的地方。”

仁義?

現如今世道是真變了,殺手都是仁義的存在了。

至於什麽是該用的地方,蘇拾一卻沒有管,左右她不缺銀子,尤其沒有逼迫一個人還一輩子債的想法。

打包了飯菜,她便開始出發了。

是的,飯菜。

平常人出行都是幹糧,但蘇拾一覺得太難吃,何況她有背包保鮮,何不讓自己吃些好的?對此店小二並不知曉,因此偷偷的多給她備了些幹糧,想著飯菜壞掉之後或許用得上,卻不料估計要永遠留在背包裏了。

出了城往外走,要再過幾個村莊……

店小二曾言,過了杏花村,再翻過梅花嶺便能到下一個城鎮,正好用來休息。蘇拾一遠遠的望見一處村莊,便知應當是杏花村了,待走近了一瞧果然是,便二話不說就要穿村而過繼續趕路,卻不料……

一道黑影極快的閃過,往村中邊角的一處屋落裏而去。

蘇姑娘腳步一頓,神色微變。

她的記憶一向很好,上一次沒有認出中原一點紅已經讓她十分不爽,這一次自然再不會瞧見了卻沒認出來。

想著,人已經追了上去。

☆、一路同行

中原一點紅還是如之前一般,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帽,幾個閃身之間便進了屋子。蘇拾一腳下一點便跟了過去,落於窗邊卻沒有進去,順著那絲不大的縫隙看進去,發現等在裏面的是一名女子。

夜半幽會,私相授受。

腦海裏瞬間崩出來八個大字,好在及時打住。因為現在明顯還沒過午時,不存在夜半的嫌疑,而且他已然認出裏面的那名女子,不是其他正是昨夜花燈節之時在花家船上看到的那個黑衣人。

此時對方穿著一身紅衣,戴著面紗。

雖然與昨夜的裝扮並不相同,但明顯身材骨架完全一致,因此蘇姑娘一眼便瞧了出來,兩者必定是一人。

正這般想著,那女子已然冷哼出聲。

“哼!”對方一揚頭,高傲的嘲諷,“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中原一點紅也有失手的時候。”

如無意外,這說得顯然是昨天夜裏船上被她強行‘借’劍的事情,蘇姑娘心下郁悶反思自己委實不該。

看吧,果然給人家惹上麻煩了。

不過即便如此,對於那女子的語氣蘇拾一還是萬分不喜。尤其分明是她之前露了行蹤導致引來了她與高亞男,前面布置又被毀得七七八八,便是中原一點紅再利害,又如何當著眾俠士的面殺了目標人物?

殺手也是人,離神還有段距離的。

正這般想著,中原一點紅已經開口接了那女子的話:“人我自然會殺的。”

這還是蘇拾一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冷酷、低沈、嘶啞、短促,竟不是蘇姑娘之前所聽過的任何一種,也無法給其分類,只能說十分特別,讓人聽之難忘,一如他那張白得根本不像是活人的臉一般。

但意外的,她卻並不覺得難聽。

本以為兩人接個頭就要各自散開,卻不料那女子一上來就是質問。蘇拾一覺得中原一點紅也是脾氣好,要是她絕對要嘲諷對方一翻的,畢竟真要論起來計劃失敗應該負多半責任的分明是那女子才對。

卻不想,中原一點紅分明已經保證了會殺到人,還是……

“殺了人,什麽時候?”那女子冷笑一聲,不屑道,“等到我們的計劃已經結束的時候麽,那時候還有什麽用。”

蘇姑娘:“……”

怪中原一點紅嘍?

明顯是這女子氣不順在胡亂甩鍋,好似將別人貶得無能些便能顯得自己不那麽菜。這種事情在劍三裏也不是沒碰到過,蘇拾一看得分明心中不屑,一般真有能力的這會兒估計都在商討後續對策了吧!

“我們花了五千兩銀子,可不是請你來擺著看的。”

那女子仰著頭,冷冷道,“本聽說中原一點紅從不失手,請了你來還當萬無一失,結果……”

結果還是你自己坑了隊友,好意思說?

蘇拾一再聽不下去,也不想知道這對方的目的是什麽,是給一點紅施加點壓力,或是讓其配合他們再幹點什麽,總之她已經推開了窗戶,並明確表示,“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位姑娘你是腦殘還是智障,說話帶點智商好麽?”

那名女子頓時驚了,“你是誰?”

她四下看著似要喊人,但最終不知因為什麽卻並沒有喊,只強作鎮定的看向中原一點紅,命令道:“殺了她。”

一點紅回頭瞧了蘇拾一一眼,這才緩緩道,“她不是袁飛。”

潛臺詞十分簡單,你請我來是為了殺袁飛的,此人不在名單內,因此不殺。

蘇姑娘心下一樂,倒覺得這個傳言中的冷面殺手有些意思,那邊一身紅衣的女子卻是氣了個半死,強撐著冷笑嘲諷:

“我看你是不敢動手……”

她本想用激將法,卻不料中原一點紅的目光突然變得比之前更為冷冽,嚇得她一時間竟失了音。這時候,蘇姑娘卻開始往窗框上擺金子,一綻五十兩的那種,一共擺了二十個才停了下來。

“一千兩黃金,我買她的命。”

蘇拾一笑瞇瞇的看向中原一點紅,“你接是不接。”

那名女子心下一驚,第一個看向中原一點紅,卻見對方神色之間竟似覺得有些有趣,很顯然是準備接下這一單,但:“這怎麽可能。”她厲聲道,“你收了我的銀子還沒為了殺人,便因別人給的更多而要殺我。”

“據傳中原一點紅最是講信用,卻不料也是個……”

她話還未說完,卻已經被蘇拾一扔了一綻金子過去險些砸到嘴,再要開口話頭卻已經被蘇姑娘接去了。

“她收了你的銀子是要替你殺別人,我給他銀子是為了讓他殺你,這兩者並不沖突,難道你還不懂麽。”

難道成了雇主就不可能是目標了?

袁飛中原一點紅會去殺,但眼前的這位高傲的女子麽……

蘇拾一已經看見了那迅急的一劍,雖比不上第一日所見到的西門吹雪,但已然不弱,至少以那名女子的功夫是絕對擋不住的。甚至於,在這個時候她還想要喊人,卻在呼聲剛起時便沒了聲響,最後倒地而亡。

“好劍!”蘇姑娘讚道。

一點紅回頭看了她一眼,說的卻是:“我不要你的金子。”

看他的意思,竟準備平白替蘇拾一殺了那名女子,這究竟是蘇姑娘太吸引人,還是那高傲的女子太可惡呢?

總之蘇拾一心中十分愉悅。

因為這代表在這個同行的印象裏,她也是不差的,當然那個女子高傲的做死估計也有一方面的作用。總之,她這一千兩金子看來是花不出去了,只是……取的時候直接從背包裏往出拿,但她總不能再把東西毫無遮掩的變沒吧!

“這……”

“這東西挺沈的,要不你還是幫忙拿著?”

就連蘇拾一自己,都覺得這應該算是一次不成功的賣萌,當時說這話時絕對是腦子抽了才會提出來,然而卻不料中原一點紅點點頭竟然同意了,順手還看了看她背上的那個包袱,顯而易見是向她要裝金子的東西。

蘇姑娘:“……”

背包裏還尚存著幾塊幹糧,是她為了掩飾弄的,還沒來得及丟掉。

不過幸好。

不然這一下不就出大問題了,任是誰能從衣服裏掏出一千兩黃金,那是真金子不是銀票,要怎麽藏?

幹咳一聲,蘇姑娘從背包裏開始翻找適合的東西。

最終發現有幾塊細布,二話不說將其中一塊裝做是從包袱裏拿出來的遞了過去。中原一點紅將十九綻銀子放好,又去那邊的屍體邊把之前蘇拾一丟出去的那綻收好,這才一打結拎起包袱帶路,走的是直接回城的路。

蘇拾一:“……”

她好像剛從裏面出來,要往另一個城鎮趕來著。

罷了,這事她並沒有同中原一點紅說過,此時提又似乎有些強人所難,畢竟對方還要回葉家去殺袁飛。

那就,自己再回去一趟唄!

一路無話。

中原一點紅負責在前面開路,蘇拾一乖巧的跟在後面,速度不快不慢,郊游一般的又進了城。二人先找了一家銀莊將金子存了,拿了銀票之後中原一點紅二話不說便直接交給蘇拾一,當真是一分酬勞也不要。

蘇姑娘無可無不可的接過。

旁邊正在取錢的一名少女卻是突然嗤笑一聲,小聲同身邊的丫頭說:“有些女人啊,為了錢什麽都樂意。”

話裏話外的,就是說蘇姑娘為了錢,連中原一點紅這麽嚇人的都願意在一起。

這都什麽跟什麽。

那兩位本以為聲音夠低,因此在那裏不屑的小聲評價著,卻不想被中原一點紅和蘇拾一聽了個真真切切。

腳下一頓,中原一點紅便要轉身回頭……

蘇拾一卻攔住了他。

她走在左側,伸手便壓住了中原一點紅撥劍的手,笑著搖了搖頭,“兩個小姑娘而以,沒必要。”

中原一點紅微微怔了怔,目光落在附在自己手上的那只小手。

纖纖玉手,細長白嫩,竟不見絲毫習武之人都有的薄繭。光從這雙手,絕對看不出眼前的少女竟能自他手中將劍‘借’走。

他這般一怔楞,蘇姑娘的註意力也隨著落了上去。

“呃!”

剛才順手而為,其實……

手指下的溫度本只是微熱,現下卻似乎有些發燙,蘇拾一楞了一瞬收回手,藏在袖口裏以拇指摩擦食指感受了下。與她自己身上完全不同的溫度,也同劍三裏那些永遠保持一個溫度的‘人物’不一樣,出奇的讓人覺得新鮮。

二人之間氣氛一時有些怪異。

幹咳兩聲,中原一點紅告辭離開,只不過腳步略快稍亂惹得蘇姑娘笑彎了腰。

☆、進京之事

兩個不知深淺隨意論人事非的小姑娘顯然不清楚,就在那幾句話之間她們已經在生死之間徘徊了一圈。

中原一點紅以劍出名,自是不會舌顫蓮花的同人講道理,他教訓人的方式向來與劍有關。而蘇拾一看似溫和良善,卻也不是一個酷愛和平的人,以往在劍三裏敢當面說她不是的人,向來不是死得很慘就是死得很慘。

今天也只是因為……

“本姑娘心情好,所以放你們一馬。”

所以她非但自己沒有出手,還攔住了要撥劍幫她教訓人的中原一點紅,畢竟她覺得……對方今日已經‘幫’她良多,著實不好再讓其幫她出手教訓人,要知道她蘇拾一自來就不是需要被人護著的主。

要是有必要,她自己就在第一時間弄死那兩小姑娘了。

後來的事情實屬巧合。

不過能瞧見中原一點紅狼狽逃跑的模樣,蘇姑娘覺得還是萬分值得的,並覺得這江湖第一殺手可當真純情得很。

那麽下次見面,她是不是可以再調戲一二?

完全沒有這麽做其實不對(並不是)的認知,蘇拾一還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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